Miyano

Ooc

Jacob Frye & Evie Frye 亲情向

伊薇离开前雅各布找茬跟她打了一架。

一句话简介：弗莱双子不想分开。

补档x2

 

 

伊薇不记得这次他们怎么吵起来的。

更精确点儿，她也不记得他们吵了多长时间。自从他们解决了圣裹布那件事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这样激烈，伊薇恍惚中回忆，但那也是几个月前了。她忘了两人当时有没有砸火车上的东西，也许有扔过拆信刀（这可算凶器了）那也没有这次激烈。她的弟弟气得满脸通红，就像只饿狼盯着猎物要在她脸上剜下一块儿肉——甚至他蠢蠢欲动的手已经握上剑杖。

雅各布弗莱疯了，这是她唯一一个想法。伊薇伸出一根手指，尽力使它不至于被气得发抖。“好好扮演你的角色，做你该做的事！（Play your part and do what you have to do！）”

“我说过了，别再用父亲的话来教训我！”雅各布怒吼。

“这也是柏拉图说的！”她用更大的声音吼道。

雅各布就像野兽一样喉咙里发出阵阵低沉的咕噜声，丝毫没有被这似曾相识的滑稽场面影响。伊薇下意识地握紧指虎，在一阵剑拔弩张的氛围中只听到自己胸腔激烈跳动。

“我给你太多自由了，弗莱！”

也许——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危险的讯息——也许最终他们会死在对方手里。就在她即将向这种毫无缘由的想法投降之际，雅各布裹挟着一股决绝冲出门。他的身影消失在雾气之中。

 

“再来一杯？”酒保问。

雅各布把酒杯扔到地上。“不！”他非常干脆地拒绝道。“难道给自己的黑帮老大都不能来点不掺水的白兰地吗？要不你别干了！”

一瓶没开封的白兰地被一点点挪到他跟前。他舔舔嘴唇，抓起瓶子猛灌一大口，辛辣的酒液窜进他喉咙，剩下的在他下巴上肆意流淌，并在那儿汇聚成一个小水滴滴答滴答个不停。他没把这一瓶子全都倒进自己的胃。“这半瓶，”他把瓶子砸回吧台，“随便怎么处理，掺水，还是倒进木桶里，倒给狗喝都随你便。”

雅各布推开酒吧的门走进雾里。午夜的伦敦只有鸦啼和猫，还有被雾气笼罩得一片朦胧的煤气灯光。这种安静让他想到克劳利的乡下，在八月的夏日的夜晚从阁楼小窗户里看星星月亮的时候。多么安详美好的时候。

如果没有那辆破空而来制造巨大噪音的马车停在他身边的话。

雅各布翻了个白眼捂住鼻子。伦敦的街道也还算干净，真不知道这辆马车到底跑到什么地方才能搞得尘土飞扬像只流浪狗。他冲车夫随意地摊开手，“抱歉哥们儿，你要是早来点儿我还能请你喝一杯呢。”

“哦我还得谢谢你才对。”

雅各布扭脸就走。

“你到底还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伊薇咬牙抑制自己的怒火，从车厢里探出脑袋，她绝不怀疑自己再忍下去牙都该碎了，“这么晚了还要在酒吧鬼混？你能不能成熟点？”

“我鬼混？”雅各布被她激怒了，立刻大声嚷嚷，“哦，我忘了，这难道不是因为我没跟我姐姐一样成为一个老学究吗！”

伊薇弗莱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上车。”她的语气缓和下来。

雅各布弗莱呼哧呼哧喘着气没动。他仍然在生气。伊薇突如其来的服软也没能让他俩的矛盾在这个“美好的”夜晚彻底消失不见，当然，也尚且不足以让他好好听听姐姐说的话。

“上车。”姐姐果断地伸出一只手抓住他肩膀。“马车是雇的，等不了太久。”

雅各布跳上马车，坐在伊薇对面，仍然气咻咻地瞪着她，好像不认识跟他待在一起二十一年的亲姐姐一样。伊薇叹了口气，敲敲马车的门。

他俩在颠簸的马车里同时安静下来。那一瞬间这小小的空间里充满无声的控诉，雅各布很少如此鲜明地表达自己的不满——他把那顶漂亮的礼帽摔在地上。伊薇清了清嗓子，决定打破这层沉默，找到雅各愤怒的缘由。

“雅各布，不能这样下去了。”于是她用自认温和的语气说，“你得学着成熟一点儿，到底……你在干什么！”

他突然向她扑来，刺客双子像两只狼崽在车厢里扭打成一团。伊薇费了很大力气才制住他挥舞到自己脸上的拳头，而后者使了更大力气尝试能不能在她脸上狠狠来上一下。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的拳头成不成熟！”他恶狠狠地说。

伊薇曲起腿把他一脚踹回座椅，雅各布立刻又扑上来把她按在皮面上重新抬起指虎。她用膝盖捣进雅各布的腰窝，这让她头顶的人闷哼一声重心不稳掉下去了。但这个袭击者并没完全放弃进攻机会：他的袖剑仍不死心地刺向她小腿，滴落的血连带她风衣下摆刺进漂亮的皮革面——并在椅子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划痕和一大团蹦出的棉花。

这会儿什么说教都来不及了，该听的人也听不进去。伊薇翻身用腿压住他不安分的下半身，这才腾出手来去处理他的爪子，理智处在混沌状态的刺客大师显然力气大得惊人。她的腹部终于挨了一下。

“你个洋洋自得的混蛋！”她忍不住大骂。地下的弗莱哼了一声，对能打压到她的一脚非常高兴。

“去你的！”他响亮地回应。

伊薇弗莱忍无可忍。她抓起剑杖敲向他头顶，后者吃了一惊立刻抓住它撑在二人中间，但这举动会暴露出他另一个弱点。伊薇拿准时机给他来不及防备的左脸颊一记重拳，雅各布“嗷”地一声嘶嘶吸气，脸颊迅速肿了一团。

“只许你对我下手吗？你个该死的！”

弟弟迅速做出了反击。他夺过剑杖往窗户外一扔，然后凭着训练出的柔韧度踹开姐姐肩膀，二人猝不及防地交换了位置。但是事情往往向雅各布所认为的那样发展：他姐姐无论如何都能掌控有力情况。马车恰巧在此时快速进入一段（他凭路况判断应该是）沥青路，上头也许还有碎石；总之，他没能掌握好平衡，也就失去了主动权。伊薇迅速地用双腿锁住他脖子并往身侧一扭，他被砸在坚硬的椅子底座上。

马车的速度愈来愈快。雅各布抹掉鼻子上的血才想到马受惊了，但他更想继续跟他的姐姐打架，可惜这个让他足以被伊薇扭送到精神病院的愿望最终落空。车子剧烈地颠簸起来，就像遇到疯狗浪的小船。

他俩谁的拳头也没挥出去，在一阵又一阵激荡里被迫抱成一团，好像回到儿时滚木桶的游戏里。雅各布的头不断撞上门、座椅，身体被扭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搞得他眼冒金星。他的姐姐明显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车厢里滚来滚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之后，雅各布觉得自己放佛要扭断脖子之后，伊薇不断地咒骂这条路之后——马车终于停下来了。

他俩被甩到两边，腿叠着腿各自靠在门上呻吟，有好一会儿谁都没力气爬起来。雅各布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它要断了！”他哀嚎。

在伊薇听来这是今晚他说的第一句人话。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逼近他们。可怜的车夫拉开了门，导致伊薇差点一头栽下去。“你们没事吧？”他颤巍巍地问。

“没事！”雅各布吼道，“接着走！”

马车重新缓慢地运行起来。这俩小孩儿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谁也不愿意先看对方一眼。“行吧。”伊薇最后举起手来一脸懊丧地说，“我认输，行了吧？”

雅各布咧开嘴笑了。他爬到椅子上，伊薇撑起自己的身子跟着他。“但你到底怎么了？”她很快又数落起他来，“你没事儿发什么脾气！”

“因为你要……你要抛下我了！”雅各布把脸扭向一旁，愤愤不平地大声指责。

“什么？”

雅各布咬了咬自己下嘴唇，似乎下定很大决心才把这话说出口：“你……老葛跟你，我看见去印度的船票了！你们就要去旅游然后扔下我收拾伦敦这个烂摊子（伦敦算什么烂摊子，雅各？）我就要见不到老葛——顺带你了！”

伊薇发誓她不是故意的，但她实在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同时心里无情地嘲讽了一把自己之前“死在对方手里”的疯狂的想法。愚蠢又可爱的弟弟满脸通红生气地瞪她。

“对不起，我不该笑。我该提前说一声的。可是我答应过葛林作为交换要陪他回印度，你知道的。”

“即便如此……”雅各嘟嘟囔囔地滑在她大腿上。

“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你的’老葛‘，不如你们结婚吧。”

“少胡扯了。”他轻轻打了一下姐姐。

伊薇轻轻抓住他头发玩来玩去，雅各布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我会想念你们的。”他小声说，“但我可能不会写信，我讨厌纸。”

“我也会想你。”伊薇柔声说。“但首先，我们不是去旅游的……”

“哦我刚才就应该揍你脸上。”他咕哝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

伊薇笑了。

小弗莱急切地直起身子。“嘿，我是爱你的，你知道。”他的眼睛晶晶亮闪着光，就像迷雾藏不住的暖黄的灯光。 “你也爱我，对吧？”

伊薇轻轻抚上他的脸颊，年轻人抓住她的手腕正期待一个回答。刺客大师的眼睛里几乎满是骄傲，还掺杂一点犹疑。

但他还是战无不胜的弗莱双子之一。

“当然，我当然爱你。”她毫不犹豫地承认，把他俩的脸紧紧地贴在一起。

 

 

 

 

END

 

“这个给你，作为赔偿。”雅各布说。

被吓得不轻的车夫接过一张支票。

“上头的数字够你买两辆马车，”雅各布补充说。他挠了挠脸颊，“呃，不过这行太高危了，你不如找点别的事儿干。你明白我意思吗？”

“对，如果又碰上哪个小疯子——我没在说你——把你漂亮的座椅翻了个个儿，你还得庆幸他饶你一命呢。”姐姐发言。

“啊，天哪，伊薇，”雅各布翻了个白眼。“闭嘴吧！”

 

 

 

FIN

 

"有些时候我们会说些奇怪的话来保护我们的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