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yano

Ooc

Shay Patrick Cormac & Haytham Kenway

对不起我不会写 呜呜 

谢谢大家的心心评论！！！非常感谢！

不想被勾起刀片记忆的旁友建议别看end-fin（。

 

 

 

 

“谢伊，你愿意为了教团——为了我，去找那个盒子吗？哪怕要用上大半生的时间？”

他点了点头。

 

北极的夜晚并不像他一向认为的风雪肆虐，也没有足可摧毁桅杆的力量。相反，极光和月色组成一片在大多数人看来都美妙无比的景象。夜航途中萦绕在船长身边的只有莫林根号冲撞冰层的声音，和浪花拍在这好姑娘身侧的白光。

谢伊单手掌舵，摸了一把飞溅到他脸上的冰碴。属于刺客的故事就在几天之前彻底终结，即便他不喜欢夜航，也迫切地顺着海尔森回到北美的意愿逃离北极。他重重朝空气呼出一团白雾，猛打一把舵——冰层比他预计的厚，要出去估计得努把力。

反正是夜里，又是北极，遇到敌军的概率很小，他干脆放手让她慢慢自己去撞冰层，自己溜达到甲板去寻找某种水果。很不幸——北极并没有商店。

谢伊叹了这一晚上的第二口气，只好回到舵轮上头偷懒。“吉斯特？”他闭着眼睛说，“我以为你睡着了。没苹果了——货物舱还有没有？我希望它们没被耗子嗑完——”

来者的脚步声不紧不慢，恰如他平时一样气定神闲：“噢，那我刚好为你带来了一个，船长。”

谢伊立刻离开了他倚靠的东西，颇感意外，同时颇感愧疚地开口：“肯威大团长。”

海尔森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放松，扔来一个红艳艳的苹果，非常美丽饱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用谢伊的话来说，是他的苹果（the apple of his eyes）。他愉悦地啃了一口（非常遗憾，真的就像往常那样只有一口），然后——

“你是等着我去接吗，谢伊？”

谢伊讪讪地收了手。“抱歉。我还以为是吉斯特…他曾经无数次抱怨我随手扔苹果的事，他在甲板上因为这个摔过一跤。”

海尔森轻轻摇头对他这种行为表示谴责，并皱着眉朝他提出另一种可能性。“那么，或许你可以吃完。”

“太腻了。”谢伊老老实实地说。

海尔森开始用责备的目光看着他，但还是拿走他手里的苹果，并在谢伊略带震惊的眼神中换了一面开始啃，甜腻的果肉刮过舌面。“收敛一下您的目光，寇马克大师，”他刻意咬得字正腔圆，说明正略显不耐烦。“浪费可耻，我也不想患上败血症，这是能找到的最后一个苹果。”

前刺客沉默着，尽量不做他想。

莫林根还在努力地撞破冰层，看来这确实挺难办的。海尔森随手把果核扔进大洋，背上双手缓慢踱步到他身边，四下里张望。谢伊的手心渗出薄薄一层汗，他觉得自己此时应该说点什么，但是没有一个有趣的、足够使他们两个人打开话匣子的话题。

“今天的极光很漂亮。”海尔森说。

“唔。”

“我听说爱尔兰也能看到极光。”

“啊，是的。”谢伊笑了，“传说向极光许愿能带来好运，不过都是一些无稽之谈。在我看来，您知道的，我向来提倡‘运气’…”

那一片翻涌的蓝色细细地在他脸上打量，试图捕捉到点不寻常。“的确，寇马克大师，你一天能说几百遍。”

那确实是我的本意，寇马克大师无辜地想。他余光捕捉到海尔森的红发绳在空中飘荡，然后它很快比平时的位置高了一点，因为主人正低头尝试抓住那个传说。“啊，而我，”他闭着双眼说，“我希望这一路上能多点好运。”

谢伊暗暗在心里提醒自己这是大团长，但他开口时仍然就像下一秒要开始大笑：“我，呃，我以为您不会，嗯，信这个。”

托这句话的福，今晚的第二记眼刀飞到他脸上。“从先行者之后我就没什么不相信的了。”海尔森语调严肃，面对他站定，“关于那个盒子……”

“我会为您找回来。”下属立刻抢掉话头。

海尔森抿了抿嘴唇，长时间且安静地凝视谢伊的脸，后者不自在地试图避开他的目光，两手抱在胸前，俨然一副防御姿态。如果他再看不出来这位圣殿大师纠结于自己的刺客过往和从他手下失去的生命，他就不必再说自己是洞察之父保佑的人了。

“我一向不擅长安慰别人，”他说，“但是当下更重要，谢伊。”

前刺客扭过脖子，仿佛被自己的吹箭刺穿那样尴尬，轻轻抽身使他的手滑落下去。“是的，的确，”他哀叹道，“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呃，噩梦。”

“你是指里斯本？”

肯威先生注意到眼前的人猛然抬起头，一脸紧张。

“我无意使你难堪，谢伊。”他真诚地表示。

谢伊长长吐出一口气。“不，是我自己的问题，Sir。”他同样真诚地说，“我一定会找到那个盒子的。请您见谅。”

海尔森轻轻地“啧”了一声，摇着头遗憾地表示自己不认同寇马克的反应，让他非常迷茫地眨着眼睛继续听大团长的意见。“我不知道我是否说过，大地震不是你的过错，如果没有，那么现在有了。”

“谢谢，Sir。”谢伊咕哝道，就算只有一句，他周身的隔阂也消失了。

海尔森微笑了一下。

“盒子固然重要，但是，”他指出，“还有别的东西一样重要。”

谢伊皱起眉头，尝试在脑海里找出对方暗示的相关信息，结果为零，大团长的神情却愉悦得像只北极狐。海尔森再度搭上他肩膀，但位置过于特殊以至于让谢伊以为他触碰的地方是自己的脖子，而且显然不是他的错觉——还有向上的趋势。

“没事了。”海尔森意有所指。

“什么？”

上司抬起下巴。

莫林根号已经完全冲破冰层，重新驶入海洋，激荡起一层浪花。谢伊趔趄了一下，后知后觉抓住舵轮让她回到正确的轨道上：冰是挡不住的。她的船长咧开嘴笑了，“好姑娘。”

海尔森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背过身去拍了拍下属的肩。

“好船长。”他轻声说，“记得活着回来。”

 

 

END

 

他离开时和一个孩子打了个照面——完全是因为谢伊看见他手里攥着个红彤彤的苹果，美丽饱满。他好像极力想要赶往混乱现场，兴许是注意到大人一直追随的目光，这位小小贵族从跑改成走，最后站在他不远处，疑惑地盯着谢伊。

“我好像没见过您，阁下？”

谢伊向他露出一个微笑，单膝跪地，伸出一只手邀请他过来。

这个孩子缓慢地向他靠近。“您想要这个吗？”他把手里的苹果递给谢伊。

“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儿困惑地看着他。“亚诺，”他用脆生生的声音回答，“阁下，我好像从来没见过您。”

“好名字。”

他摸了摸孩子的头起身走向大门，没有理会身侧卫兵急匆匆的步伐。

 

FIN